“两三万?!不会吧?!有大面积的嘛?王仪,你操个心,我全买下。”骆波惊呆了。
“全买下?!”王仪惊愕,“我记得你手头也就二十来万了吧?内地客商可有十几套门面房呢。”
骆波回道:“我跟三哥和海子哥再借点,低价回收过来,能办房产证不?”
王仪担心道:“三十白,你可想好了,别跟我买的空地样被套住,房产证随时都能办。”
这么低的价格,骆波感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
有人曾说过,面对同样一件事,悲观的人看不到一丝的光明。
而乐观的人,能在一片黑暗中挖掘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而骆波就属于后者。
1997年春夏两季,不少内地客商宁肯赔本转让门面房,也要离开伊勒地区。
对于骆波这些已经决定把根扎在XJ的当地人来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大面积的有六七套,价格贵点,每套有个五六万吧。行,我给你谈好价格,你自己去买吧,买的多,你可以再杀杀价。”王仪低声叮嘱。
今天的王仪装扮地很端庄,俊美的容貌溢出优雅的气质,给人一种端庄华贵的风采和魅力。
骆波转脸看着王仪眉宇间浓浓的忧愁,不禁怜香惜玉起来。
在这世间,真的没有一个成年人是容易的。
也没有一个成年人,永远能做到云淡风轻、气定神闲。
手脚通天的王仪也做不到。
骆波知道,王仪灿烂笑容的背后,是咬紧牙关的灵魂。
他亲人般劝慰着好友,“王仪,干脆别离开XJ,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你又不缺钱花。”
听了骆波的话,王仪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她怔忡片刻,微微垂下眼,转开了视线。
许久,她半开玩笑半试探道:“如果那个男人是你,我也许会考虑下。”
骆波没想到王仪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没看王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为难道:“王仪,你知道我的心思,”
“好了,跟你开玩笑,别当真。”王仪连忙打断他,满不在意地嬉笑着,“知道你心里藏着你的妹子。三十白,你妹的孩子都会走路了,你打算就这样傻傻等她一辈子?就你这帅气的外貌、人品、财富,只要招招手,多少个好丫头子不往你身上扑撒,你这不是犯贱嘛?!”
听着好友苦口婆心地劝导。
骆波无奈地苦笑着,“我就是个贱骨头,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可,忘不了她,至于等她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可能一直等到我老了走不动路的那天吧,就这样吧。在一边默默看着她,挺好的。”
王仪看见骆波一提起李茗溪双眼就含着宠溺。
她知道,自己永远走不进他的心里去。
她抬头看看天,故作一脸轻松地告辞,“看来,你自己说的对,你就是个贱骨头!好了,贱骨头,咱俩就此别过。”
骆波伸手轻轻拥抱了下王仪。
王仪的鼻息在骆波胸前深深吸口气,心中嘲讽自己,她王仪又何尝不是个贱骨头。
明明深爱着眼前这个小自己十岁的男人,又不敢坦露心迹。
她把头抵在骆波宽阔的胸膛上,使劲憋回夺眶而出的泪水。
抬起头来,又是灿烂的笑脸。
骆波送她上了路边的切诺基,直到车子消失在这宽阔的马路上。
他才慢慢朝家走去。
李羽自从骆波从看守所出来后,就把他扣留在家里,不让他出门。
她生怕骆波出去再惹上什么事。
骆波在家捂得快发霉了,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
骆滨见状,跟李羽提议,让骆波再跟他一起干农机。
李羽这才松口让骆波出门。
正值夏收季节,骆滨、江道勒提停下拖拉机,开着两辆康拜英收割庄稼。
骆滨察觉,收割费赊账的要少许多。
除非农民这茬的产量低、收入少,赔本了。
一般情况,没人赊账。
骆滨自小生活在农村,品尝过农民的苦楚。
他在收割庄稼时,不会为了多挣钱抢时间而开快车。
只要是他开康拜英收割庄稼,很少出现漏粮的现象。
而且收割机数量少,农民们都求着他们来收割,哪里会有欠账的道理。
他们经常是刚从这块地出来,就被早已等候的农民拉到那边的地里。
农民都很实诚,为了让收割机师傅收割庄稼干净些,都会好烟好肉的招待。
条件稍稍差点的会宰杀家里养的土鸡。
有钱的农户会宰只羊拉近收割师傅的感情。
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千万别把辛苦一年的庄稼洒在地上。
骆滨不忍心看到农民这么可怜得即便掏腰包给收割费还要卑微讨好的举止。
一般情况下,他宁可饿着腾出空来去乡村的食堂吃顿饭,也不愿让农民破费。
骆波开着他的那辆捷达跟着两辆康拜英后,成为骆滨俩人的后勤部。
康拜英没油了,他开车去加油站买柴油。
康拜英的皮带松了或是小零件颠簸没了,他开车去县城买零件。
三人的吃喝用的,都是他开车去饭馆或商店买来。
骆波在少管所学过机械修理,手艺还不错。
康拜英出现点小毛病,他都能快速解决。
骆波是个眼皮子相当活泛的人。
骆滨和江道勒提忙着收割农作物。
他也闲不下来,拿着长卷尺跟农户丈量土地的面积。
有时遇到大块地面积,走一圈下来,累的气喘吁吁。
有了骆波的加入,骆滨感到轻松许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