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森最听你的话。”骆波又关心道:“大哥,大嫂啥时候培训完?”
廖云被单位派到自治区党校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培训。
骆川温柔地笑答:“快了,月底就回来了。”
知道骆川爷俩回来。
李羽把晚餐准备得很丰盛。
斯琴是大厨,李羽打下手。
骆川知道斯琴成骆家未来的儿媳是迟早的事。
也没把斯琴当外人。
骆家四个儿子,除了被派往内地某城市挂职锻炼的骆江没来,其他人都在。
骆峰在吃饭前就把长子喊到一边,让他催促骆滨赶紧把斯琴娶回家。
于是,晚餐期间,骆滨成了“众矢之的”。
骆川意有所指地问:“老三,你包的地看来走向正规了,下面有啥打算。”
他说着话不是瞄几眼斯琴。
骆滨当然清楚大哥话里的意思,装疯卖傻道:“4000亩地玉米上星期停水了,就等到十月份收割了。麦子收完了,麦茬地养羊,昨天处理掉百十只羊,价钱不错,我算了下净利润,每只羊落了个60块钱。我打算育肥羊,年底或是明年初,价格上涨后再处理,我和李大哥、江大哥打算在羊上发点小财。玉米嘛,长得还不错,第二年种,又是麦子倒茬的地,产量应该比去年强。”
看着骆滨跟做工作汇报似的,骆川不耐烦地摆摆手,直截了当地问:“我再问你啥时候把斯琴娶回家?!”
斯琴闻言,羞涩地低下头。
骆滨看着骆川急不可耐的神色,尴尬一笑,“快了,快了。”
“快了,是啥意思?你总给我们露个底吧?也好让我们做准备。”骆川摆出老大哥的姿态追问。
被家人穷追不舍的骆滨此刻已没了退路。
家里人都眼巴巴望着他呢。
他讪笑道:“大哥,别急撒,到了时候自然就办了。”
家里人见状,都清楚骆滨还没完全忘了那孜古丽。
斯琴更是比谁都清楚。
她连忙帮着骆滨打圆场,“大哥,我妈最近身体不大好,等她身体好转,我们就办事。”
骆川见斯琴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来为骆滨开脱。
他叹息道:“行,老三,斯琴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你可抓紧了。”
骆滨见家人不再穷追猛打,松口气,朝斯琴投以感激的目光。
骆波想起扶贫羊引起的骆滨被调查的风波,不甘心地问:“三哥,打听出来没?那封举报信谁写的?”
骆滨摇头,“听阿曼太说,没查出来。不过,他估摸着是沙枣树乡的人,可能跟咱家有过节。”
骆峰脱口道:“不用猜了,肯定是杨贵干的。沙枣树乡咱家没啥冤家,要说有过节的,只有杨贵一人,没别人。”
骆川点头附和,“我觉得爸说的有道理,咱家是老沙枣树乡,跟乡里乡亲都是和和睦睦相处的,能帮就帮些,关系处的不错。”
他对两个弟弟郑重提醒道:“老三,三十白,以后少跟杨贵这种人接触,能避免尽量避免。”
骆峰想起万亩地围好的铁丝网,询问骆滨,“老三,用铁丝网把地围好,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骆滨笑了,“啥事都瞒不住爸,我准备冬天发展养殖业,最近动手低价收购些马牛羊,冬天就在万亩地上放养,明年开春处理一批,留一批。”
骆峰点头道:“你呀,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啥屎。我已经跟你巴叔叔说好了,冬天他代牧的羊也在你那里放,他给你当顾问、技术员,你咋让人大水漫灌了3000亩地,今年,你就种3000亩冬麦?是不是少点?”
骆滨点头,“爸,别小看我这3000亩地冬麦,明年可打不少草。阿曼太哥给我到县上要了3000亩地的苜蓿草种子,过几天,播冬麦时一块儿播下去。”
骆峰惊愕地问:“你说把麦种和苜蓿草一块播下去,能行吗?这可是头一回听说。”
骆滨胸有成竹,“行,听说这事草原站和农业局联合推广的新技术,给农民免费提供苜蓿草种子。今年冬天麦种和苜蓿种一块儿发芽,都不怕冻。明年开春一起生长。收割完冬麦,雇人把地上的麦茬和苜蓿草挑成堆拉出去,然后赶紧给地里的苜蓿浇水,还能打两茬苜蓿草。苜蓿草播一次管三年。”
骆峰听出儿子话里的意思,愕然问道:“你的意思是有苜蓿草的这3000亩地,后年不种庄稼了?”
骆滨点点头。
就连骆波都对骆滨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三哥,搞错没?3000亩地撂在那里种苜蓿,是不是太多了?你卖给谁去呀?!”
骆峰也劝说着,“老三,搞个几百亩苜蓿草可以,多了,不能搞。”
骆滨转述着阿曼太的话,“阿曼太哥说过,县上最近从NMG引来了个养牛的大企业,到时候卖给他们。”
骆峰仍觉得不靠谱,“不行,阿曼太的话,有时候,你不能全信,他也是听县上头头们说的。老三,3000亩地苜蓿绝不行,300亩地还差不多。”
骆滨见家人都不支持他的想法,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先把苜蓿草播下去再说,看明年的效益,真不行,后年把苜蓿地犁了,改种玉米或黄豆,反正苜蓿是养地的。”
骆峰觉得儿子的话有几分道理,也没再反对。
有人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