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当西弗勒斯·斯内普因成功研制出彻底治愈狼人病的魔药而被授予梅林一级勋章,他仍会想起他十七岁成为最年轻院长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圣诞节假期的第一天,邓布利多请他去圣芒戈看望胳膊断掉的彼得·佩迪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宁愿参加弗洛伯毛虫的追悼会。”他冷冷地对邓布利多说道。
在弗洛伯毛虫的追悼会上,鲁伯·海格给所有老师分别发了一大块奶糖,斯内普没有多想,和其他人一样吃了一块,之后他的牙被粘住了,于是他对海格的手艺保持了沉默。
晚上,黑魔王没有发布任何新命令,但他显然因为计划失败而恼火,斯内普能感受到他的极度愤怒。
就这样,假期第一天在不愉快中结束了。
斯内普当时还是个天真幼稚的年轻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假期第一天竟然已经算是这个圣诞节里最快乐的一天。
第二天早晨,他是被身上的伤口痛醒的,这个贯穿身体的伤口两个月来从未愈合,之前的疼痛程度他已经习惯了,但现在,疼痛明显加剧了……
他希望自己能早点再次死去,少受一点折磨。
他从办公室出发,往门厅走去,打算抓一两个非斯莱特林学生扣分关禁闭,心情不好的时候,害别人倒霉使他感到格外舒心。
一到门厅,他就看到一大群学生围在一起,又叫又笑,他们的聒噪使他更加烦躁,也更加虚弱,有一瞬间,他觉得伤口疼得无法忍受了,他只想立刻躲开礼堂里的阳光,找一个黑暗的角落躲起来,但他又告诉自己那样就会暴露身份。
总之,他的这些不适都是被这帮学生吵出来的,他眯起眼睛,心里盘算着给同时这么多学生扣分关禁闭的可行性。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他厉声说道。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斯内普大步走到人群中心,学生们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当他看清这群学生围观的东西时,他差点被气晕过去。
在门厅中央,正对着橡木大门的地方,三个半人高的大花盆摆在地上,中间的花盆里很不自然地长着一条绿黄瓜,两边的花盆里长着南瓜和仙人球。
为什么说这绿黄瓜长得很不自然呢?因为世界上没有黄瓜是这么长的。
它直直地从土里长出来,没有藤蔓,也没有根茎,黄瓜的顶端长着德拉科·马尔福的脸,一对充满恐惧的灰眼睛凝望着斯内普。
两边的南瓜和仙人球上没有人脸,不过看身材就能知道,这两位是被施了某种恶劣毒咒的克拉布和高尔。
斯内普用左手抽出魔杖,指着德拉科,德拉科害怕得快要哭出来了,斯内普感到一阵强烈的厌烦,黑魔王的意志在不停地劝说他,让他趁机把德拉科杀死。
“走开!”他朝围观学生咆哮,他们一溜烟地跑走了,门厅里终于安静下来,这使得他的情绪略微稳定了一些,他努力抑制住自己心里那种把德拉科撕成碎片的渴望,开始念动几个很有用的破解咒。
德拉科、文森特和格雷戈里被变回了原型,但他们仍然意识不清,倒在地上不住地颤抖,三人的皮肤分别呈现黄瓜、仙人球和南瓜的颜色,文森特身上还长着仙人球的刺。
“这是谁干的?”斯内普怒气冲冲地问唯一还有意识的德拉科。
“克里斯丁·埃文……”
说完这句话,德拉科也昏了过去,不知道他是被克里斯丁打的,还是被斯内普吓的。
接下来一上午时间,斯内普把德拉科、文森特和格雷戈里送去医务室,庞弗雷夫人检查伤情后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因为克里斯丁施的魔法带有强烈的黑魔法诅咒效果,伤到了这三个学生的脑子。
于是斯内普又和庞弗雷夫人一起把他们送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他们一到魔法伤害科就被治疗师们送进了重症病房。
到了中午,三个学生总算摆脱了生命危险,斯内普回到学校,分别给三名学生的家长写信,之后他命令克里斯丁·埃文来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很长时间,埃文才姗姗来迟,看着他若无其事的面孔,怒火像毒蛇一样在斯内普心中升起。
“埃文,你今天上午做得很有趣啊。”斯内普冷笑着,低声说道。
“抱歉,斯内普教授,”埃文平静地说道,“给您添麻烦了。”
“说吧,你都做了什么?”斯内普用魔杖点了一下抽屉,一张退学登记表飞了出来。
“清晨,我与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在门厅进行巫师决斗,打败了他们;半小时前,我又与诺特在桃金娘的盥洗室决斗,诺特被我挂了起来——”
“诺特?”
“是的,先生。”
斯内普被气得一阵头疼,右胸的伤口剧烈疼痛,差点没吐血。
“先生,您可能需要去医务室,或者去圣芒戈……”克里斯丁看着斯内普凸出来的眼球,以及青筋暴起的脖子。
“我谢谢你了,”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低,“拜你所赐,我已经去过医务室和圣芒戈了……诺特现在怎么样了?”
克里斯丁思考了一下,“他被我倒挂在盥洗室了,应该还是意识不清的,而且他中了三五个黑魔法,我也不太好判断他目前的状态。”
斯内普把退学登记表摔在桌上,“填表!”他站了起来,“我去把诺特送去医务室,当我回来时,我要看到你的退学材料,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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