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金色的麦浪随风轻轻摆动,发出阵阵窸窸窣窣声响。
骆朴跟地区农业部门的专家面对着麦浪,看株形,看穗形。
脚下的这块田地是试验田。
骆朴等人把不同品种的小麦采样后分扎成捆,专家带回实验室要检测穗长或籽粒的饱满度。
这是伊勒地区农业科技工作者结合当地气候和土壤条件研制出的冬麦新品种伊冬06号种子和伊冬07号种子。
他们能从主穗、穗长、小穗数、穗粒数、重量等因素挑选推广最适宜伊勒地区种植的冬麦。
倘若产量高,骆朴准备在所驻扎地村推广冬麦的新品种。
他把三名专家送上车目送着车子离去。
这时,手机传来铃声。
骆朴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来自HEN省。
他接听后,里面并没有人说话,只听到微微的呼吸声。
“喂,你好,请问你是谁?”骆朴在这边问道。
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声响,骆朴还想在问,对方挂掉了电话。
望着手机屏幕,骆朴捂着心口慢慢蹲了下来。
感觉告诉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应该是阿依努尔的。
今天是阿依努尔的生日。
阿依努尔比骆朴小八个月。
骆朴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这个来自河南的陌生电话打给他上大学期间使用地SH市的手机号。
阿依努尔消失后,骆朴怕阿依努尔寻找不到他,回到XJ后,他的这部华为手机放着双卡。
一个是伊勒地区的手机号。
另一个就是上海地那个老手机号。
他一直在使用这个号码。
而这个上海的手机号,已经很久没人拨打了。
回到村委会后的骆朴有点心神不宁。
他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个祝福语,“我亲爱的女孩,祝你生日快乐,无论你在何地,我都在西域市等你回来,永远爱你的朴。”
骆朴知道,他发的这个朋友圈信息,阿依努尔压根就看不到。
手机微信圈也就是在去年年底才使用的,阿依努尔以前的那个电话永远处于关机的状态,几乎成了僵尸号码。
骆朴的微信里没法加入阿依努尔为好友。
可他心存侥幸,希望阿依努尔能看到他。
当骆朴把祝福微信发到朋友圈后,不少人都在点赞。
就连曼孜拉木和库尔班江也都点赞。
骆朴不知道,库尔班江把他发的生日祝福微信截屏下来存档。
库尔班江要把这个截屏遇到合适的机会给姐姐阿依努尔看。
骆森看了骆朴的朋友圈信息,请了半天假,带着萧潇来到骆朴驻扎的村庄。
他从朋友圈看出来哥哥的焦虑和低落,骆森要安慰开导哥哥。
兄弟俩跟萧潇在骆朴的宿舍喝着酒,吃着骆森购买的特色菜。
也许是心情太差,骆朴没喝两杯就醉了。
他双手拽着骆森的手,红着脸重重复复地絮叨着一句话,“小森,我最羡慕四叔,你瞧,四叔从小爱着姑姑,他俩虽然经历曲折,可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有时候心情低落的时候,或者有些颓废地时候,就会想,要是阿依努尔嫁给我,我也像四叔照顾姑姑一样,做个标准的家庭煮夫。多歹塞惬意!”
骆森心里替哥哥难过,可是表面上仍大大咧咧地附和着,“哥,当家庭煮夫以后就是咱兄弟俩地志向了,你给阿依努尔嫂子当家庭煮夫,我给我的萧潇当家庭煮夫。”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潇佯嗔地斜睨骆森一眼,“哎哎哎,谁是你的萧潇,喊我萧大夫。”
骆森摆出正经八百的神色,毕恭毕敬地喊道:“萧大夫好,我给萧大夫当家庭煮夫,好吧?”
成为晚辈心中家庭煮夫楷模的骆波,小日子过得惬意又滋润。
炎热的夏季,李茗溪不愿吃家里的饭菜,骆波就来到美食步行一条街打包一些媳妇喜欢吃的美食。
骆波上身穿着贴身地棉质白色T恤,下身穿一条肥大的中裤,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一瘸一拐地朝美食一条街晃悠过去。
他站在一家回民烧烤店门口,透过保鲜柜的玻璃看着里面的食材,掏出手机跟李茗溪请示,“老婆子,今天的荤菜有鸡翅、羊心、牛腰子、羊肝、羊心管、羊肉筋,素材还是老一套,蘑菇、韭菜、辣子、金针菇、面筋、豆皮……你说,想吃啥?你慢点说,好了,记住了。”
他边听手机那边的李茗溪点着菜品,边对着服务员重复着,等服务员记录完,他对服务员叮嘱道:“记住撒,嫑太辣撒,一般般就行了,老婆子最近火气大,不能吃辣,再吃辣,她的火都把我点着了。”
骆波是常客,服务员跟他很熟悉。
服务员听着骆波说的俏皮话,逗得咯咯直笑。
“哎哎,三十白,小溪不在,你就日能哈的,别逼蹭哈,小心小溪不让你上床哈。”身后传来王仪调侃的声音。
骆波转身看着笑嘻嘻的王仪,“哎呦喂,撒风把你吹来了?”
说完后,他又对着烧烤店服务员喊道:“来20串烤肉、20串啬皮,再来一壶冰镇啤酒。”
他赖不兮兮地用下巴朝梧桐树下的阴凉处摆下,“走,吃烤肉去。”
俩人坐在梧桐树下的餐桌旁,王仪落座后,开门见山道:“我来给你送钱来了,怎么有兴趣吗?”
“啥生意?”骆波给王仪倒杯玫瑰花香茶。
王仪直言不讳道:“我家李老头地浙江老乡,你知道的,就那个在烘干厂旁边开滴灌带厂子的小景,人家老家拆迁,一夜暴富,滴灌带厂那点生意现在根本看不到眼里了,他把滴灌带厂厂房和设备扔给我家李老头,算是半卖半送的。李老头一门心思想搞烘干厂,对滴灌带厂没兴趣。咱俩合伙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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