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翰一门心思地想认骆川这个儿子的事。
骆家人都心照不宣。
一家老少早在心中默认,骆川是乔翰的儿子。
可皇上不急太监急。
当事人骆川却对此事不理不睬、纹丝不动。
骆滨看着愁眉莫展的乔羽,出着主意,“乔总,这两年我可是为了你跟大哥相认,绞尽脑汁了,实在不行,你找下三十白,三十白跟大哥有共同语言,三十白出面劝劝大哥,也许还行。”
乔羽秀眉紧蹙,犹疑道:“也只能试试了。”
她指着南边十亩来地内欢腾的黑鸡问:“老三,今年咋养这么多鸡?我看有两个蔫头耷脑的,是不是病了?”
骆滨遥望着南边的鸡圈,估摸着说:“不会吧,沙拉阿姨养鸡好多年了,买鸡苗时,都是打完疫苗才买的。是不是天气突然变热,热的?”
乔羽不确定地说:“不知道,反正,搞养殖业风险挺大的,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骆滨点头说:“是这个道理。”
最近,牛羊要出栏,被雨水拍了的玉米要破土。
骆滨一忙起来,忘记乔羽提醒鸡苗子有些蔫的事了。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沙拉在熬奶茶。
勤快的勺婆娘提着两桶鸡饲料去喂鸡。
沙拉的奶茶还没熬好,勺婆娘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呼小叫着,“姐,姐,死了,死了。”
沙拉看着说不清话语的勺婆娘,不解地问:“别急撒,啥死了?”
勺婆娘越着急越说不清,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蹦出两字,“鸡,鸡。”
沙拉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炉子上的砖茶沸腾着,不慌不忙地提起茶壶。
突然,她反应过来勺婆娘的话,把茶壶朝茶几上一放,转身就朝鸡圈跑。
看着鸡圈里一只只黑鸡,这边十几只,那边七八只,到处都是死鸡,沙拉懵了,一嗓子吼叫着,“巴格达提------”
正在屋子里慢悠悠穿鞋子的巴格达提,听到老伴这声异样的惨叫,顾不得提鞋跟,趿拉着鞋子慌慌张张地朝鸡圈跑。
沙拉捂着嘴哭泣道:“我的鸡,我的鸡苗子。巴格达提,你快看看它们咋了?啥病?”
巴格达提望着满地的死鸡心疼道:“我,马牛羊看病可以,鸡,我不知道。”
托乎塔尔也闻讯赶来,看着这一幕,第一时间给骆滨打电话。
等骆滨赶到,如小山般的死鸡堆在一起被焚烧。
藏獒跟前摆着几只燎过毛的死鸡。
骆滨这才回想起那天乔羽的话,懊悔不已。
他忙带着几位农工把活着的鸡一只只抓到北边闲置的牛棚里,又安排农工背着打药壶给鸡圈消毒。
沙拉一整天坐在院前的沙枣树下闷声不吭,双眼哭得像电灯泡。
这次瘟疫让沙拉损失惨重,近500只鸡患流感死亡。
李羽听说后,用“破财消灾”之类的话来劝说沙拉想通。
翌日清晨,又是崭新的一天。
沙拉恢复正常,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意外会猝不及防地降临。
面临挫折和坎坷,不能消沉颓废。
太阳每天照常升起,老百姓的日子每天还要照样过。
巴格达提还担心老伴跟往常一样连着生闷气好些天。
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快恢复正常,很是纳闷。
沙拉笑呵呵地说:“李羽说,笑着过是一天,哭着过也是一天,日子本来就不容易,何必哭着过呢?!”
巴格达提笑了。
是啊,怎么过都是一天,何必为难自己,不开心地生活呢?!
老百姓很平凡,每天可能遇到许多不顺心的事。
艰难的生活压不垮性格坚韧的平凡人。
没有时间矫情,也没有时间难过,擦干眼泪日子照旧过,哪里跌倒拍拍灰尘哪里爬起来。
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骆森最近很懊恼。
哥哥骆朴跟阿依努尔结婚大半年了,自己每次求婚都被萧潇以各种理由婉拒。
当他听说阿依努尔怀孕的消息,更是受刺激。
他跟萧潇同居一年多,萧潇肚子没一点反应。
李茗溪看出儿子的焦灼,提醒道:“小森,是不是,萧潇心中有人?还是她曾被爱人伤害过?要不,怎么不嫁给你呢?你虽说不是多优秀,可模样、人品和工作还都不错啊。”
骆森没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风轻云淡地摇摇头,“怎么可能?!”
李茗溪本来想劝儿子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见儿子执迷不悟,不好再说什么。
这年的八月,骆森趁着三天的休假带萧潇来到赛里木湖采风。
美丽的赛里木湖背靠雪山,湖边是广阔的草原。
湖水清澈蔚蓝,这蓝色不含一点瑕疵,就连天空上未污染的蓝天都无可比拟。
微风吹过,激起层层鳞浪,那浪尖一抹抹雪白,令人心悸。
萧潇欣喜若狂,哪能错失这美丽的景色,拿着摄像机抢抓角度一阵子狂拍。
骆森就是个贴心的勤务员。
不时凑过来递给萧潇一杯酸奶,一会儿拿餐巾纸擦拭她额头细密的汗。
已经习惯骆森服务的萧潇,看见骆森胳膊下的阴影刚好遮住视觉光线,不耐烦地打发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骆森见自己成了碍事的多余人,闷闷不乐地走到旁边不远处拍摄婚纱照的人群中看热闹。
这是西域市某品牌婚纱摄影社正在拍摄一组宣传照片。
一位穿着时尚的漂亮维吾尔族女孩是宣传系列中的新娘,在拍摄组开展准备工作的空隙时间休息。
女孩子看到英俊的骆森,忙朝他招手。
两个地地道道的XJ年轻人,都有些豪气冲天的情怀,俩人很谈得来,不一会儿就熟识了。
这边的骆森跟女孩一见如故,谈笑风生。
那边的萧潇沉迷于赛里木湖热情奔放地蓝色中,这蓝宛如浓烈得化不开的深蓝,随着清寒的湖水,漾起浓浓的清冽,一直蔓延到远处无尽的雾气中。
等萧潇拍摄完这组赛里木湖风景后,转身来到骆森的越野车旁。
车门紧锁,没见骆森的影子。
萧潇的视线被东边一阵阵说笑声吸引过去。
只见帅气俊朗的骆森跟年轻的维吾尔族女孩说笑着。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时伸手拍打着骆森,骆森也恍然不觉的样子。
男孩俊逸,女孩俏丽。
不远处的这对男女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轻,年龄相仿。
萧潇看着不远处靓丽的一幕,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
她掏出手机拨打骆森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萧潇压抑着心中的不悦,淡淡地说了句,“我这边完了,你在哪?”
骆森挂掉电话,跟女孩辞别,屁颠颠地朝越野车跑来。
萧潇看着迎面跑来的骆森嘴角的笑意,感到很刺眼。
在返回西域市的路上,骆森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拍摄婚纱照的女孩。
而副驾驶位的萧潇一直沉默不语,右手拇指不安地抠着耳垂。
骆森带着萧潇去吃夜市。
整个晚上,萧潇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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